第999章（2 / 2）

说些‘君君臣臣父父子子’的道理。子敬父，此乃天道有常。师尊无有不好，又那样爱着徒儿，我为何要恨我的师父？”

&esp;&esp;他凑近时，仍然微笑盈盈，昳丽美貌好似明媚的春晓，又是优昙婆罗的容华。

&esp;&esp;他似笑非笑：“本座早就叛道了，如今唤您师尊，是习惯了，改不了。但这关系是连天道都是不认的。如今，我为什么还要信您这套儒教规矩？”

&esp;&esp;殷无极扬起眼眸，那赤色的明瞳中，满是疯癫的执念。

&esp;&esp;“我与您的关系，早就在禁断与罪欲中沉沦，那越是视您为父，越是深爱您，非您不可，就越要憎恨您，挑战您，甚至是……弑父，听起来是不是不错？”

&esp;&esp;“能为师尊之道赴死的是无涯君，但是魔君殷无极不会。”他已经，不会再用全部的生命，去跟随一个人了。

&esp;&esp;“本座已为魔道帝尊，与圣人既是大道的同路人，亦是道统的竞争者，既是竞争，必然是有输有赢。”

&esp;&esp;“本座纵然知晓前途渺茫，但若是不尽力争上一争，如何服气，如何甘心？”

&esp;&esp;他叹息着，“若是再借本座时间，不必千年，五百年也好，本座未必不能超越圣人，可惜……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谢衍的眼睫轻颤，心里之思却无人知晓。

&esp;&esp;“圣人再怎么不愿意面对，这一切都是迟早要发生的。”殷无极的叹息温柔如刀，指尖从圣人如苍雪的轮廓滑下，好似抚摸着白玉铸就的神像，“仙与魔，最终难道真的能做成琴瑟和鸣的道侣吗？迟早是要互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