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早年,天问先生谢衍见到未读过的书就走不动路,此时,面对浩如烟海的古籍,他的眼神明显波动了。 &esp;&esp;“想复刻一遍?”殷无极对他很是了解,捣了一下师尊的腰侧,笑了,“全都记下来,需要的时间很长的。不如考虑带走。” &esp;&esp;“应该是带不走的。”谢衍拿起一本旧书,尝试收到袖里乾坤,却纹丝不动。“这和我们的修真之法,已经不是同"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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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24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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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早年,天问先生谢衍见到未读过的书就走不动路,此时,面对浩如烟海的古籍,他的眼神明显波动了。

&esp;&esp;“想复刻一遍?”殷无极对他很是了解,捣了一下师尊的腰侧,笑了,“全都记下来,需要的时间很长的。不如考虑带走。”

&esp;&esp;“应该是带不走的。”谢衍拿起一本旧书,尝试收到袖里乾坤,却纹丝不动。“这和我们的修真之法,已经不是同样的东西。”

&esp;&esp;“《君主论》,作者的名字好怪,但是写的蛮有趣的。”

&esp;&esp;“《资本论》,这作者姓马吗?为什么还有个后缀。”

&esp;&esp;殷无极早就开始挑选能看的书了,抱了一堆,几乎完全栽到了知识的海洋里,就差打个滚了。

&esp;&esp;谢衍则是在书架边席地而坐,他过目不忘,看书极快,还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徒弟的问题。

&esp;&esp;“先从这个看起,可以回答你的问题,封建君主制结束后,会诞生什么样的社会形态。在这上古的历史里,各国都有不同的解释。”

&esp;&esp;谢衍的手修长而骨节分明,划过古旧的封面时,动作很是优雅。他把书推到帝尊一侧,那折页的地方,被他取到手上,顺势接上。

&esp;&esp;“原来,史册上不止唯一解。”殷无极仰躺在书册之间,长发披散在谢衍的膝上。

&esp;&esp;这是一段难得平静的时光,一圣一尊窝在这书架下的角落里,又难得回到了私塾中,师徒之间激辩的过往。

&esp;&esp;“想要让臣子的心不散,必须统一思想。”谢衍强调道,“你若让朝中的反对声音盖过你,甚至会背刺君王,你如何执行你的帝命?权威,权威,陛下,你的手段还是不够狠。”

&esp;&esp;“罢黜百家,独尊儒术。这才是遏制一切思想的来源。”殷无极反驳,“朝中若是没有反对者,君王闭目塞听……”

&esp;&esp;“重要的是财权,没有这个,一切都是虚的。”

&esp;&esp;“你得把军权收回来,没有武力,哪来的保证。”谢衍道。

&esp;&esp;“还有这个概念,自由市场……”殷无极顾左右而言他。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&esp;&esp;原本两人引经据典,现在各对着书本,辩论的范围又增加了。

&esp;&esp;第347章 师徒问答

&esp;&esp;“学海无涯”。饶是谢衍, 也不敢说自己已经抵达了彼岸。他只是在这漫无边际的海洋中,泅渡的更远而已。

&esp;&esp;但世人将他视为离天最接近的男人,将他视为全知全能的象征, “天问”之名, 无形中成为了禁锢他的枷锁。

&esp;&esp;圣人如今的座下弟子、客卿、诸子百家乃至偌大仙门,历来对他提出的说法马首是瞻。就算有人心有怨气,也只能暗地里阴阳几句,成不了气候。

&esp;&esp;谢衍办事畅行无阻,却难免没什么趣味。

&esp;&esp;所以他总是想起当年,殷无极还是他首徒时,虽然在行动上与他保持一致,但他私底下与师尊的争端从未停过, 也是唯一敢质疑他的人。

&esp;&esp;谢衍登圣后, 初为仙门之主,仙门百废待兴, 殷无极从旁辅佐。当年的无涯君, 谦谦君子外表下仍然桀骜不驯。

&esp;&esp;面对仙门山头林立的局面时,谢衍忍让, 背地温水煮青蛙, 稳步收回权柄;殷无极偏偏刺他“绥靖”, 与他吵架过,冷战过, 却对个中原因心知肚明。

&esp;&esp;所以, 这对师徒明面上有矛盾,但是当圣人左右掣肘,必须打开局面时,谢衍儒雅温和, 表现的善于倾听;殷无极却大开大阖,行事看似无章法,实则替师尊执剑扫平。就算领了罪名,他也甘心。

&esp;&esp;从最初的学术之争,到政见,最后道路背离。千年的风雨,最后落满两人双肩,道别时,一片惨淡狼藉。

&esp;&esp;但那些,都已经是很久很久前的事情了。

&esp;&esp;海底最深处的空间缝隙里,这名为“图书馆”的藏书之地,本该是冰雪覆盖,通透明净,但是此时莫名地黑了天,冰封的琉璃窗外,黑雾涌动盘踞,好似海底生物的窥视。

&esp;&esp;藏书之地的内部安静无声,唯有两个读者,将封存此地,记载着失落文明的书籍装进脑子里,殷鉴当今。

&esp;&esp;古老的馆内烛火通明,谢衍垂眸,正迅速翻看着一本书,将内容全部印在脑子里,身侧垒着堆积如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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