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61章（2 / 2）

目之所及的山峦，原本实体的轮廓，却化为了错乱的线条，内部的灵流轮转映在了他的眼中。

&esp;&esp;“看见了吗？天地万物的规律。”

&esp;&esp;谢衍轻轻拂手，却又好似移山填海，让二人瞬息间来到中空的山峦深处。

&esp;&esp;谢衍道：“你方才看见的，是活着的山，其中还有可以挖掘的资源，所以还会产生源源不断的灵流。”

&esp;&esp;殷无极第一次以这样的角度看世界，还颇有几分新奇。

&esp;&esp;“这一座，是死去的山。”很快，谢衍拉着他的手腕，两人如漂流一叶，轻轻落在一座沉寂衰败的山上。

&esp;&esp;殷无极没有看见灵流，只见一片死寂与荒芜。他怔住，好似要去接住一枚败叶，却只触到流逝的粉灰。

&esp;&esp;谢衍：“看见了吗，这就是枯竭。”

&esp;&esp;殷无极顿了一下：“枯竭？”

&esp;&esp;“五洲十三岛的轮回，自六千年前的上古浩劫后，就开始速度变慢了。”谢衍道，“上古时圣贤行于大地，神佛降临世间，那是五洲十三岛最辉煌的时刻。”

&esp;&esp;“浩劫之后，一切都变了。这世上虽然重新诞生了人仙魔妖鬼，但是世界的资源与气运，不再产生，而是在飞速消耗。”

&esp;&esp;“或者说，资源的产生速度要以万年、十万年记，已经绝非人之寿数可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