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听他出声,谢衍才抬眸看去,只见那踏花寻芳的帝尊走来,像是见一名老朋友似的,还未等主人开口邀请,便在他对面坐下。 &esp;&esp;殷无极端起酒盏,先为他斟酒,再为自己满上,道:“来的迟了,本座自罚三杯。” &esp;&esp;这般风流而写意,不见半点白日时的愠色。 &esp;&esp;谢衍不确定他的态度,执起酒盏,却见他扬起白皙的颈子,温"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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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52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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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听他出声,谢衍才抬眸看去,只见那踏花寻芳的帝尊走来,像是见一名老朋友似的,还未等主人开口邀请,便在他对面坐下。

&esp;&esp;殷无极端起酒盏,先为他斟酒,再为自己满上,道:“来的迟了,本座自罚三杯。”

&esp;&esp;这般风流而写意,不见半点白日时的愠色。

&esp;&esp;谢衍不确定他的态度,执起酒盏,却见他扬起白皙的颈子,温酒穿喉,蜜一样的酒润泽了他绯色的唇,在灯下光泽流转。

&esp;&esp;“别崖。”谢衍想说些什么,手指轻敲桌面,似在沉吟,却终而归于沉默。

&esp;&esp;殷无极却打断了他,温暖的眸中似有朦胧醉意,盈盈笑道:“圣人若是不肯说,本座便不问。正如您说的,不可越界。”

&esp;&esp;帝尊何等聪明机敏,谢云霁不是那种会突然下他面子的人,至于他随口扯的场面话,是为全那一时的体面,说的漂亮,他若是真信了,才是个傻子。

&esp;&esp;以谢云霁的掌控欲,他难道能够容忍北渊洲的事务,他一概不知吗?要知道,北渊还有不少属于仙门的眼线,隐藏极深,很难发现。

&esp;&esp;当然,来而不往非礼也,仙门也有他的眼线。

&esp;&esp;一切归于缄默。

&esp;&esp;“吾也自罚三杯。”谢衍心中一释,觉得他不逼问的态度,比起往日成熟许多,像个帝尊模样了。

&esp;&esp;这一层寂静无人,灯火却是通明,置景皆是豪奢,独处其中的两位至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。

&esp;&esp;楼下丝竹阵阵,是仙门风格的歌舞,名为《清平乐》。

&esp;&esp;“这里豪奢繁华,唯有这乐曲,风雅。”帝尊倚着栏杆,微微侧头下去,看见水袖飘扬,不禁赞了一声,“圣人约我来此,是有政事要避开人来谈?”

&esp;&esp;“不谈政事。”谢衍挽袖,替他布菜,“墟海海眼中的凌波鱼,试一试。”

&esp;&esp;“山珍海味,圣人哪里愧对了本座,用这般重金来哄?”殷无极举著,夹起一片鱼肉,浅尝一口,“果然鲜甜。”

&esp;&esp;见谢衍又不答,殷无极心思一转,笑道,“不会您还在纠结白日的风波,担心本座心有芥蒂吧?”

&esp;&esp;谢衍的心思难猜,但帝尊最了解他,总是能叩开他的心门。见圣人眼眸一凝,本是来赴夜宴的帝尊,心里便有数了。

&esp;&esp;“今日本座赴宴,是客,客随主便。”殷无极剥着紫玉葡萄,指尖染了汁水,他又吮尽,是一股漫不经心的诱。

&esp;&esp;“本座来蹭饭,对一掷千金的主人,有什么好指点的,当然是由着您来说,本座权当附和着。”

&esp;&esp;他表面上说的是宴席,实际上说的是如今仙与魔的关系。

&esp;&esp;“实力差距摆在那里,您乐意给面子,是圣人的风度。而本座要不要据理力争,是本座为君的态度。立场不同,行事风格自然不同。”

&esp;&esp;“别崖的性子,着实沉稳不少。”圣人正襟危坐着,开口,倒是习惯性的师长口吻。

&esp;&esp;“尝一尝?”殷无极不置可否,用剥好的葡萄抵住谢衍的唇,眼眸挑起,却是流光溢彩的。“圣人呐,这种葡萄很甜的哦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嗯。”谢衍依言启唇,将他的指尖与葡萄含入,一瞬温热。“确实甜。”

&esp;&esp;“借花献佛罢了。”殷无极的指尖滚烫,他指腹轻搓一下,心里欢喜,就坦坦荡荡地走到圣人面前,单手环上去,俯身,亲吻圣人线条凌厉的唇畔,“……圣人也是甜的。”

&esp;&esp;丝竹声与歌声都在最底层,已经很渺远了。

&esp;&esp;白衣圣人盘膝而坐,眉目低垂,好似一座冰玉神像。但是他的身上却缠着玄袍的美人帝尊,昳丽倾城,是引人堕落的魔魅。

&esp;&esp;“为什么不看本座?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&esp;&esp;殷无极自然想要在圣人面前,端稳持重雍容的帝尊模样,做他贴心体己的知交好友,同一眼界的盟友与同道者,那样显得更加知进退、明事理。

&esp;&esp;但是不见面还好,一旦与谢衍相对而坐,独处一室,他心中煎熬的情劫就会烧,烧得厉害。

&esp;&esp;这种冲动,驱使着他去靠近冰冷的寒渊,山巅的白雪,用炽热的胸膛捂化千年的冰川。百死不悔。

&esp;&esp;谁能拒绝这种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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