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03章（2 / 2）

琴么？”这声响声极为凄厉，殷无极竟是往后退了一步，师尊积威已久，他还是有点怵的。

&esp;&esp;“弦断有谁听。”谢衍的面上已经不露愠色了，他慢条斯理地笑着，甚至看着别样的温和，但是平静如潭的眼底宛如有着漆黑的泥淖，“子期既死，伯牙摔琴，难道不对？”

&esp;&esp;“……嗯，嗯……对。”殷无极嘴上应着，又悄悄退了一步。

&esp;&esp;不是假的，谢云霁是真的被他气到失去理智了。这个表情，实在是太少见了啊。

&esp;&esp;“你想埋进谁家的坟，由得了你？”谢衍依旧温和地笑着，手中拿着刻刀，在墓碑上一蹴而就，明晃晃的“谢氏夫人”，极是独断专行。

&esp;&esp;当然，他避开了殷无极的尊名，却把自己的名与字刻了上去，半点也不避讳。

&esp;&esp;殷无极伸手摸了摸那几个字，还真不是假的，他小声道：“圣人，还是抹了吧，在墓碑上刻名，怪不吉利的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嗯，是不吉利。”谢衍却抬手，对着那墓碑下的土丘，以剑意一削，直接把坟头平了。

&esp;&esp;然后，他操纵其琴弦齐断，化为朽木的前“君子之器”，把棺木给生生掘了出来，又是随手一挥，叫沾着泥泞的棺椁骤然打开。

&esp;&esp;“衣冠冢。”谢衍只是看了一眼，看见里面只摆着凤冠霞帔，半个人影也没，就明白了，“本来这里是放你那白瓷美人偶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