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64章（2 / 2）

在自己面前百般磨缠，低眉俯首，讨他的怜，博他的欢心，以此来满足圣人与日俱增的掌控欲。

&esp;&esp;“别崖，你已是魔道的君主。而我，已非你名义上的师父。如今非要教你、训你、令你听从，你难道就不会觉得讨厌？不会想逃离？”

&esp;&esp;在小舟泛起余波时，谢衍突然问道。

&esp;&esp;“啊？”殷无极觉得今夜的谢衍有些奇怪，总是问些没头没脑的问题，但他迎面是荷塘的晚风，身边是陪他试剑的师尊，只觉快乐极了，也并未多想。

&esp;&esp;他笑道：“一日为师，终生为父。何况您教我的，给我的，远比‘师父’这个范畴更多，我尊敬您、追逐您，乃至仰慕您……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？”

&esp;&esp;汝之蜜糖，彼之砒/霜。

&esp;&esp;他以为的规训、限制与剥夺，对于殷无极来说，意味着关怀、怜爱与安全感。

&esp;&esp;这样畸形的师徒关系，却在模糊不明的边界中，达到了他们皆不言说的默契和谐。

&esp;&esp;“有些东西，别说开吧，保持原状。”不知过了多久，殷无极又轻轻地道了一句，倒是沉静而清醒了。

&esp;&esp;“您不说，我也不说。你我都理解成自己想理解的意思，也不要逼迫对方，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过吧。我们的时间很长，如无意外，甚至还要相处数千年之久，何必为了一个不能碰的概念较真呢，您说对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