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永昼永夜(H)(2 / 3)
能看清了,她忍不住摸他的眉毛,他的眼睛,他的鼻子,他的嘴唇,原来他是这个模样吗?他扶住她后颈,将她的脸压在自己肩头,然后开始狂暴冲刺。
&esp;&esp;清晨,细碎雪花还在飘,屋檐上已是一层银白,像蛋糕上的鲜奶油,四英吋,较预报少了点。
&esp;&esp;莓果燕麦粥,一颗牛油果,白轻看着他笑,蓝is知道她的早餐菜单,姜匀理也知道。
&esp;&esp;天地像一幅黑白泼墨画,路虎在渡轮上,这趟船,谁都没下车,太冷了。
&esp;&esp;正常的冬日的海,本来就是这么荒涩的像冰山。
&esp;&esp;海面上白茫茫,黑水深邃,遥遥望去北湾市景看起来倒是不知深浅,只有最前一排卫兵似的高楼能看清,其后千军万马皆隐身。
&esp;&esp;车进巷口,黑的窗,白的雪,巷中阗无一人,但灯下有车,阿斯顿马丁。
&esp;&esp;姜匀理没在意,车停后,帮她开车门,「那再见。」白轻瞥了一眼那车,语调稍稍快了点。
&esp;&esp;姜匀理在她额上一吻,笑笑,上车走了。
&esp;&esp;进屋后,徐英寿坐在客厅,白轻挂起外套,换上拖鞋,知道有点不妥但实际上又不知道如何应对。
&esp;&esp;「英寿哥,你来找我有事?」不如先问。
&esp;&esp;他起身,心底略有无奈,没想过有一日他要问这样的问题,一双最透彻的眼睛也染了些别的东西,「送你回来的人是谁?」
&esp;&esp;「一个朋友,嗯,网友。」算是吧。
&esp;&esp;她若无其事地给自己倒水。
&esp;&esp;徐英寿走来,白轻放下玻璃杯后退,逼到书架前,她挡着不再退,身后角落顿成百慕达三角,他扯了扯唇角,弯身朝她身后,手指轻巧地拈起一片卡牌,最上层,最尖端的那一张。
&esp;&esp;白轻轻呼,抓住他的手,「不要」
&esp;&esp;纸牌金字塔微微摇晃,它经得起多强的风暴,不会垮塌入灭?
&esp;&esp;谁说三角是最稳固的结构?
&esp;&esp;她不喜欢秩序的崩坏,不想搭建的金字塔成为废墟,脸上有些可怜的神色,「不要弄坏」
&esp;&esp;「坏了,」他将头贴在她耳际,「我再陪你盖一个。」
&esp;&esp;鼻息喷在耳垂上,软肉一下就红了,烫了,他陪她建立新的秩序,更稳固的安全感。
&esp;&esp;她抬头望他,心脏一晃,好像内里也有什么曾以为坚固的东西垮了,「英寿哥你为什么来找我?因为想见我吗?」
&esp;&esp;若有疑问,便应当问出口,直到有明白的答案。
&esp;&esp;有一年晴因跨年来找她,但又不肯待在无聊的东岸,「我们去看永夜吧!」她说,所以她们飞去冰岛,也是那个冬季,她在网上认识了蓝is。
&esp;&esp;北国的海很平静,那么荒芜,又那么冷静。
&esp;&esp;真正的一点浪也没有,完整而辽阔,她没见过那样的海,她可以入迷地盯着窗外黑色的海就这么看一整天。那样安宁,像冰岛人一样,从不随便搭讪,也少有sall&esp;talk,当时白轻想,也许毕业后她该搬来冰岛生活,做一些提炼鳕鱼油维他命之类的工作也可以。
&esp;&esp;但永夜的寒冬实在寂寥,旅程结束前,她已经开始渴望阳光。
&esp;&esp;原来没有太阳,一切便没了秩序,褪黑激素进退失据,醒着也像睡着,什么都像死了。
&esp;&esp;「就算是吸血鬼也无法在这里长久居住下去吧?」晴因也快发疯。
&esp;&esp;「对,我想见你。」徐英寿这么说,她既听不懂话中有话,又何必拐弯抹角。
&esp;&esp;他说,放下卡牌,解开领针,解开领带,解开衬衫,脱掉马甲,露出胸口那轮烈日,火焰熊燃的烈日,她曾在漫长寒冬渴望的阳光。
&esp;&esp;她的高领毛衣被脱开,细腻羊毛摩擦静电,与她的头发藕断丝连,发丝扬起微微凌乱,像赖床很久醒来仍迷茫的人。
&esp;&esp;他弯身捧起她晕红的脸吻下,「小轻,」他说,「做我的人。」
&esp;&esp;双手一托,她被抱上书架,哗拉一下,衣物松解,裸身撞向卡牌,坚固的全都摧枯拉朽,仅需构筑所需时间的千分之一秒,小世界里什么都夷为平地。
&esp;&esp;他的拥抱不容人拒绝,就像烈日也不问人能不能受,他既是规则,余者只能遵从,被捣成肉泥也无法有怨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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