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狱之花(3 / 4)
疼痛。
&esp;&esp;就如同每一次的杀人训练一般,她拼尽全力,用这把鬼斩将这群人撕成了粉碎。
&esp;&esp;刀劈开肉体的声音,筋骨断裂的声音,喉管被割断的声音,头颅掉落的声音———脑海的回忆与眼前重迭,阿夜仿佛一个被操纵的机器,杀人已经杀得毫无知觉。
&esp;&esp;到最后,滚烫的血已经分不清是谁的,又臭又腥,把她浑身都洗了一遍。
&esp;&esp;擂台上仅剩下两个还站着的男人,阿夜步步踏过残肢断臂。她从尸山血海而来,举起鬼斩,变成了索命的恶鬼。
&esp;&esp;其中一人已经有些腿软,另一个硬着头皮冲过去,几乎是瞬间,刀尖横着斩向他的腹部。已经变钝的刀卡在男人腰间的骨骼处,阿夜握紧刀把用力往前冲,借力将刀紧紧插在他体内。
&esp;&esp;男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从腰被斩成了两断,嘭地一声,两半身体摔在地上。
&esp;&esp;看台上的文鸢已经吓得呼吸急促,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戾揪住,呼吸不上来,连闭上眼都忘了。那一幕幕的回忆再次扑面而来,令她感觉到窒息。
&esp;&esp;原本看得津津有味的魏知珩突然察觉到文鸢白着脸像是要死了一样,眸子猛然一缩,把人扯进怀里。
&esp;&esp;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,文鸢有些麻木,眼泪像掉了线的珍珠,不断滚出来。
&esp;&esp;一双大手捂住了她的眼睛,头顶被安抚揉搓着,文鸢像漂泊的孤舟,紧紧抓住这一丝救援。
&esp;&esp;魏知珩心中的气因为怀中可怜发抖的女人而消散得无影无踪。刚才太生气,他现在有点儿后悔了,不应该放任她不管。看见这种血腥场景,说不定晚上要做噩梦。
&esp;&esp;他宽慰着文鸢,随后吩咐人将她带下去。她不适合再看这些东西,先缓缓。
&esp;&esp;然文鸢却很快地调整好了心态,除去觉得心慌之外,已经能勉强应对这些东西。她知道现在不是能离开的好时机,只有表现得像样一点,才能换取一丝机会。
&esp;&esp;“我,我没事,我陪你继续看。”
&esp;&esp;这次轮到魏知珩不解,摩挲着她的脸,不让她再去看:“不怕了?”
&esp;&esp;文鸢摇摇头,主动凑近他的手蹭了蹭:“我想留在这里。”
&esp;&esp;言下之意的担心魏知珩当然清楚,怕回去之后就不让她再出来了。他温柔解释:“听话,你先回去,明天有时间再出来。”
&esp;&esp;文鸢根本不信他口中的有时间。下一次出来的机会还不知道是多久,她不愿意耽误时间。
&esp;&esp;眼见拗不过,魏知珩只好无奈揉了揉她脑袋,把人放在腿上,脱了外套裹着抱在怀里。
&esp;&esp;缩在怀里的女人格外听话,紧抓着他衣服的动作证明她还紧张着。魏知珩尤其有耐心,温声细语哄小孩儿似地,把人拢着。
&esp;&esp;倒计的时间还剩1分钟,看台上只剩最后一个站着喘气的男人。阿夜拖着沉重的步子,看东西已经是重影,即便是这样,身体原始的本能仍旧驱使着她挥起屠刀像目标砍去。
&esp;&esp;面对这样锋利的攻势,男人步步后退,最后竟从后腰拔枪出来对准她。
&esp;&esp;不过是扣动枪栓的一秒,白光从头顶斩下,将他手臂砍断,枪清脆一声摔在地上。男人痛呼一声,阿夜一脚将他踹倒在地,捡起掉落的枪,瞄准他的脑袋。
&esp;&esp;嘭———
&esp;&esp;几乎是瞬间,血黄色的脑浆炸开,地上的人眉心留下一个黑黝洞口,身体往后摔去,再也没了呼吸。
&esp;&esp;阿夜早已经体力不支,鬼斩刺在地面,她也因为用完力气半跪倒在地上。
&esp;&esp;眼前模模糊糊的被血污糊住,她垂直脑袋,突然不动了。
&esp;&esp;然刹那间,她拔起鬼斩,反握刀把,往后用力一刺。将最后那道试图偷袭的身影捅穿。
&esp;&esp;黑影沉沉地摔下去,不可置信地望着连头也没回的女人。滴血的刀尖从他身体抽离,才断了呼吸。
&esp;&esp;看台的时间屏幕刚好卡在最后3秒,裁判摁下暂停,宣布阿夜的胜利。
&esp;&esp;孤零零的擂台只有阿夜一个人站着,没有人接近这寸煞气之地。
&esp;&esp;她站在尸山血海上,望向看台那个发号施令的男人,一字一句给他交代:“我赢了。”
&esp;&esp;魏知珩恰好饮完一瓶酒,时间算得刚好。
&esp;&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