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天实在很不公平。(1 / 2)
「做什么呢?宁悦,是你吗?」白谦衍提着一个塑胶袋,看到路边停着一台黑色轿车,有两个人的身影纠缠着,他往身材娇小的女生看去,才认出那是穿着校服的纪宁悦。张行橪放开纪宁悦,有些不甘又恼怒的抿了抿嘴,自己转身走掉了。他不太想在外人面前出糗丢脸,反正只要纪宁悦还会来学校上课,他照样还有机会让她回心转意。纪宁悦松了口气,没再看他一眼,而是抬起头望向白谦衍,露出浅浅的笑容说:「学长,你怎么在这里?」白谦衍压了压帽沿,有些结巴的说:「想说你到练习时间还没出现,应该还在学校…我才过来找你。」纪宁悦心中泛起温暖,所以白谦衍是来接她的?他在她前世的记忆里永远都是冷冰冰的样子,这一世的他真的很不一般,对她真的很好,或许是因为把她当成自己的粉丝和朋友吧。她转身打开车门,不再想那么多,边说:「一起上车吧。你要这样在路上很容易被拍到的。」油门踩下,车子启动,纪宁悦坐在左侧的位置,想到刚刚白谦衍看到的画面,她犹豫的想着,到底要不要向他解释。她低下头,一双眼小心翼翼的瞥向白谦衍的方向,却发现他独自低着头,在塑胶袋里翻着,不知道在找些什么。白谦衍拿出一瓶牛奶,递给她,说:「先喝点吧,你刚刚才下课,肯定累坏了。」纪宁悦伸手接了下来,这段时间早已习惯他的细心照顾,却还是克制不住的一直心动,脑袋忽然一热,一下子冲动就说:「刚刚那个人是张行橪,我跟他分手了。」刚说完她就后悔了,她干嘛把自己的私事跟白谦衍讲,根本跟他没关系。她懊恼的用手摀住脸,白谦衍僵住,有些震惊的张开了嘴,心里虽然有些罪恶,但说实话开心的不行。纪宁悦恢复单身,离开张行橪身边,这代表他有机会了,可以把她好好的追到自己身边,好好的保护她,不让她受张行橪的伤害。他看向纪宁悦,她手遮挡着脸看不清她的表情,但她这种平淡的反应的确不像刚分手的人。白谦衍勾了勾嘴角,伸手轻轻抓下她的手,虚圈住她的手腕,指腹贴着她的肌肤,把炙热的体温传了过去,他说:「宁悦,你还好吗?」纪宁悦只是害臊,根本没有伤心,她点了点头,脸有点泛红,低声说:「我没事。」她低下头看着他抓着自己的手,嘴巴动了动却始终没说话,她原本想叫白谦衍松开她的手。只是,她心里有些卑劣的想,如果她一直不说,白谦衍是不是就会一直握住她的手不放?就像她上一世渴望过的?纪宁悦闭了闭眼,还在内心挣扎着,下一秒却被白谦衍抱进怀里。独属于白谦衍的气息扑鼻而来,是股清新又好闻的味道,纪宁悦从来都分辨不出来,她睁大双眼,头被迫靠着他的胸膛,只看得到他穿着的黑色卫衣。
白谦衍松开她的手腕,但双手缓缓的环过她单薄的背,单纯安慰的抚拍着,下巴轻轻的顶上她的头顶,轻声说:「没事就好,宁悦。」他自私的打着安慰的名义把她抱进怀里,只不过想要多接近她一些,少女娇小的身躯依偎着他,白谦衍的内心快要融化成一滩水,他微勾起嘴角,只是这样的抱着她。自从这一世觉醒了过后,白谦衍总觉得自己笑的次数比以前多,排除在舞台上的表情管理,通常的他真的很少对人笑,除了自己的粉丝以外,现在,还多了一个纪宁悦。纪宁悦不太敢呼吸,忽然隐隐约约的想起,在小时候,白谦衍也曾这样抱过她。大约十叁年前,五岁的纪宁悦因为肠胃问题需要住院一段时间动手术复原,她在冬廷医院住了一个礼拜,在这个期间遇到了小时候的白谦衍。五岁的小女孩穿着病服,独自坐在医院旁的公园里,她在长椅上晃着双脚,抬起头看着落下的枫叶。她心里不开心,又担心害怕一个小时后的手术,才独自一个人跑出来放风。纪宁悦憋着嘴,害怕的眼泪快要泛出眼眶,她真的不想要做手术,可是妈妈又说一定要做,不做的话会死翘翘的,她又很害怕。这时脚步声响起,她警惕的低下头,直直瞪着面前弯腰捡起滚过来的排球的小男生。他目测也不到十岁,一头黑发盖住额头,看不清他的脸。他直起身来,疑惑的对上纪宁悦的双眼,看到她一脸通红、泪水盈眶的样子,眼神带点警戒和尴尬,又穿着病服,他大概猜到了原因。白谦衍用一手抱住球,轻轻蹲在纪宁悦的面前,轻声问说:「你还好吗?」纪宁悦眨了眨眼,装作没事,一张小脸往旁边一侧,哼了一声,高傲的说:「不关你的事。」她顿了一下,又止不住好奇心,眼睛往他脸上瞥,面前的男孩虽然脸上依旧带着稚嫩,但依稀看得出来很帅气。纪宁悦控制不住的心跳加快,看到白谦衍抿了抿嘴,站起身来,忽然就俯身抱住她,边说:「别担心了,生病不可怕的,你一定要好好的好起来。」纪宁悦吓了一大跳,但他说的话让她僵在原地,随后支持不住的哭了出来。纪宁悦回过神,暗自叹息自己小时候冲动的个性,她稍微退开,但依旧待在白谦衍的怀里,她抬起头,原本想说些感激的话,却因为他过近的脸而愣住了。白谦衍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就近在咫尺,放大的美貌让她心跳再次加快,上天实在很不公平,把他的脸雕刻的太过完美,还处处长在纪宁悦的喜好上。她的手轻搭在他的肩膀上,而他的手落到了她的腰间,白谦衍歪了歪头,轻声说:「要不,今天就别练习了?时间也晚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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